位于中国北京的中央美术学院 (央美) 日前举行毕业展览,其中一件名为「超级蜂巢」的作品由大量参差不齐的纸板纸箱构成,乍看像一座高耸垃圾堆的外型引起批评。
翻摄自今日头条。
创作「超级蜂巢」的学生到底抱持着什么理念完成作品呢?想借此表达何种价值观?
翻摄自微博。
根据中媒《红星新闻》、《今日头条》报导,「超级蜂巢」的尺寸其实相当壮观,靠近欣赏时也许会闪过一丝惧怕,担心眼前的「资源回收山」突然倒下。面板基座上层层叠叠著摊开的纸板,用塑胶绳缠绕装饰,周围地上也散落大小不一的纸箱。作者说明,这个作品花了她将近人民币2万元 (约新台币9万元) ,底下面板是会动的,每一层纸板都是自己裁切,过程中还不慎划伤腿。
翻摄自《今日头条》,下同。
作者解释制作过程不容易:「一般的纸箱它是不可能在这里配重,上面的压克力包括里面的是有经过设计的。」「超级蜂巢」的灵感来源是作者的奶奶,她的奶奶很喜欢捡垃圾,房间里也堆满回收而来的废品。作者想透过纸箱来隐喻人和消费社会的生活,纸箱很容易就能取得使用却也「速朽」,很快就会被淘汰丢弃。
作品收到正反回馈,有人认同:「艺术创作是表达作者思想情感的,从来没规定过要有观赏性,而且毕设是给老师点评的,又不是卖钱的不需要迎合大众审美。」也有网友无法理解:「艺术品的观赏性在哪里?」、「这个艺术品我也能完成,是不是可以上美院?」、「和我们社区隔壁废旧回收门口堆放的一模一样」、「这么多年,我才发现我们村收破烂的老太太是个大艺术家」。你觉得艺术品必须是美美的东西吗?「美」又该由谁定义呢?
如果艺术家本身非常有名,众人看待作品的方式会有所不同吗?先前欧洲发生一件创作委托案,丹麦奥尔堡现代艺术博物馆委托艺术家延斯·哈宁 (Jens Haaning) 创作,结果只获得2张全白的画布。
翻摄自EPA。
根据外媒BBC、《卫报》报导,哈宁2021年因为交出2张取名为《钱拿了就跑》 (Take the Money and Run.) 的空白画布挨告。经过漫长的官司,法院命令哈宁扣掉成本支出后,还给博物馆丹麦克朗49万2,549元 (约新台币226万元) 。
翻摄自Twitter/X (@VaJohn) 。
馆方原本要求哈宁归还全额,53万4千丹麦克朗 (约新台币245万元) ,但哈宁不同意,双方僵持不下告上法院。博物馆馆长拉塞·安德森 (Lasse Andersson) 2021年时曾向BBC透露,虽然哈宁的创作惹怒馆方,但他刚开始看到空白作品时其实有笑出来,「因为实在太幽默了」。
丹麦奥尔堡现代艺术博物,翻摄自Kunsten。
如今快60岁的艺术家哈宁在开庭后也表示不愿再上诉,他认为原本的做法对他的创作有益,但也让他不知所措,陷入无法掌控的局面。哈宁补充因为当初的事件闹得沸沸扬扬,让博物馆赚进非常多钱,早就比当初投资的还多了。
翻摄自脸书 (Jens Haaning) 。
2021年馆方委托哈宁重现2007年和2010年的经典作品—借由固定钞票在帆布上,具象化展现奥地利人和丹麦人的平均年收入。
翻摄自Secession。
住在哥本哈根的哈宁并非无名小卒,他从1990年代就窜红,以艺术评论金钱、权利和边缘化族群而闻名。
丹麦奥尔堡现代艺术博物,翻摄自Kunsten。
哈宁指出会交空白画布并不是想卷款潜逃,而是希望能让人们正视自己的工作正义。馆方提供百万金额让哈宁重现创作,但实际上给哈宁的酬劳只有3,900美元 (约新台币10万8千元) 。 哈宁认为他的作品《钱拿了就跑》很切合主题,鼓励大家检视自己的工作条件。
翻摄自欧新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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