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深入了解永冻土层 (permafrost) 中病毒带来的风险,法国艾克斯马赛大学 (Aix Marseille University) 医学院荣誉退休教授兼科学家克拉维里 (Jean-Michel Claverie) 及其团队,数年来在西伯利亚7个不同地区的的永冻土层进行采样,顺利采集到13种古代的病原体,并将其命名为「僵尸病毒」。

图为克拉维里,图片来源/CNN,下同
根据《CNN》报导,随着全球暖化、永冻土层将融化,释出过去被保存在地底下的甲烷等温室气体,进而加剧了气候变迁,至于这些「僵尸病毒」,也将重见天日,虽然受困上万年,仍具有传染性,恐危机动物及人类健康,成为潜在的新危机。据悉,永冻土层是指0°C以下、至少连续2年冻结在地表下的岩土层,覆蓋北半球1/5面积,就像时空胶囊一样,保存著古老病毒及大量灭绝生物的木乃伊化遗骸,由于低温、无氧且光线无法穿透,成为良好储存媒介。

2014年,研究团队曾「复活」永冻土层内的病毒,为了安全起见,他们择研究只能感染单细胞生物—阿米巴原虫的病毒,尚未研究病毒对动物或人类宿主的影响。2015年,克拉维里团队又分离出另一株攻击阿米巴原虫的病毒。今年2月18日,研究团队在期刊《Viruses》发表最新研究,表示他们从西伯利亚永冻土层各地取回的样本中,分离出多株古代病毒,都能感染阿米巴原虫细胞。

图为从永冻土层中出土的「西伯利亚阔口罐病毒属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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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据土壤的放射性碳测年法,最古老的大病毒约有4万8500年历史,是从永冻土下16公尺深的地下湖中发现,其翁最年轻的病毒可回溯至2万7000年前,是在一头长毛象遗骸的毛皮及胃中发现。

示意图,图片来源/pexel
事实上,科学家在过去几年,就已在永冻土层内察觉可以感染人类的病毒或细菌,包括:1997年,从阿拉斯加苏厄德半岛 (Seward Peninsula) 的永冻土层里挖出女性遗体,在其肺部样本检验出1918年西班牙流感的毒株基因物质;2012年,在冰冻300年的西伯利亚女木乃伊身上,提取出天花病毒的遗传特征。

示意图,图片来源/国家地理杂志
克拉维里透露,「僵尸病毒」经过了这么久,还有传染性,代表永冻土层内存在其他病毒,且没有理由不活着,依旧有能力感染它们的宿主。此外,研究团队坦言,这些未知病毒暴露在大气中,究竟能保持多久的传染性?遇到宿主的机率有多大?目前无法估计,唯一能确定的是,随着产业发展,居住在北极的人数将会增加,在全暖化的趋势下,永冻土层会加速融解,提高病毒传播的风险。

示意图,图片来源/pexels
最后,瑞典乌米亚大学 (Umea University) 临床微生物学系荣誉退休教授埃文佳德 (Birgitta Evengård) 强调,「战胜恐惧的方法就是拥有知识」,应该更了解并监控永冻土曾潜在的病原体会构成哪些风险,一般来说,免疫防卫是在与微生物环境的密切接触下发展,若病毒藏在人类成千上万年都没接触过的永冻土里,防御力可能不足,故要尊重局势、积极主动而非是应对,但不需过度恐慌。
子孙有点可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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